犬夜叉的期待，落空了。 

 

除了獠牙不在那个位置，树上一点其他的痕迹都没有。

 

如果不是这周围还能闻到杀生丸的味道，他几乎就要以为那颗牙是被其他人拿走了。

 

果然不能对那家伙抱有什么期待。犬夜叉抬手摸了摸树干，也好，这样就不用再折腾这棵树了。

 

至少，还能闻到他的味道。生生压下那种期待之后的犬夜叉这样想到。

 

然后日子又一天天过去，能打的妖怪越来越少，也再没听到杀生丸消灭了什么妖怪的消息。

 

当御神木森林中杀生丸的味道几乎就要闻不到时，犬夜叉才终于确定，杀生丸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

 

森林的颜色从绿到黄再到绿，历经几个轮回，杀生丸的味道还是没有出现。

 

草芝的孩子已经可以背着妹妹满街乱跑，村子里又有好几个姑娘小伙子成亲造出不少娃娃。七宝来的时候小玩意儿被瓜分的一干二净，他的狐火陀螺已经遭到大孩子们的嫌弃——

 

一切如常，除了再没闻到过杀生丸的味道。 

 

曾经总是能“遇到”，只要他多跳几下就能见到。而当他真的想见的时候，却一点机会都没有。

 

犬夜叉说不上自己现在的感觉，当他被孩子们缠着要玩扎辫子游戏而坐在地上任由她们折腾的时候，他就看着远处最高的御神木。

 

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和记忆中的某幅画面重叠，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声音：那家伙果然是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看——

 

他被这个声音和脑海中出现的画面震惊，惊觉自己曾经居然这样形容过杀生丸——虽然他无法否认他那时候对杀生丸的敏感与在意，他也一直当做是因为戈薇和大家总劝自己和杀生丸好好相处而产生的抵抗情绪。

 

而现在他多希望能再看到那家伙。

 

“犬夜叉哥哥不要乱动。”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声音响起来，“很快就好了。”

 

被小女孩的声音拉回现实的犬夜叉只感觉脖子后面凉凉的，后颈被细麻绳硌得生疼。伸手往后一摸，发觉自己的头发被扎成一束，往下还摸到若干条各种大小粗细的辫子。

 

“我说你们玩什么呢！”犬夜叉马上蹦起来抬手把头发都拉到胸前，同时还有一大串铃铛声传来。 

 

看着孩子们犬夜叉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能是让她们赶紧解下来。“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怎么见人嘛。”犬夜叉坐下后女孩子们听话地一条条把辫子散开，一边讨论下次换什么样的编法可以让犬夜叉哥哥见人。

 

“你们编成什么样子我都不能见人！”犬夜叉有些气急的说。比起看管女孩子，他当然更喜欢和男孩子们一起疯，但男孩子们都不太喜欢找犬夜叉这个大哥哥玩，毕竟怎么都玩不过他。哦除了球扔的太高拿不下来的时候。

 

“和犬夜叉哥哥的头发颜色长度差不多的只有巫女大人了呢。”稍大一些的小女孩解开绑在后颈部位的绳子，然后将手埋进银白的发丝中，一滑到底。

 

而犬夜叉想到的是杀生丸。“不，还有一个家伙，不过你们都没见过。”犬夜叉坐着转了个身面向小女孩们，“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

 

“那那个人会像犬夜叉哥哥一样拿头发给我们扎辫子吗？”小女孩说完就抓了一把发尾甩了甩，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想都别想！”不用想象场景犬夜叉就知道不可能，他从来没有见那家伙和谁很亲近过，和玲那仅有的几次在他看来也只是最最简单的亲密接触。

 

这时候他不禁开始想，杀生丸会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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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们或许天性就是喜欢听故事的，犬夜叉讲故事的场景也把在疯玩的男孩子们都吸引过来。

 

虽然是以杀生丸开头的故事，但主角不是杀生丸，尽管杀生丸在他的人生中算是很大一部分可以讲述的故事。

 

犬夜叉也记不清他和多少波孩子讲过曾经的经历，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犬夜叉是如今村人哄孩童入睡故事中唯一能常见到的主角。

 

见过七宝的孩子们应该也听过其他版本，大一些的孩子总是插话反驳或提出两个版本故事的不同之处，而犬夜叉也总是强制让孩子们以他的版本为准。

“那犬夜叉哥哥说的那个头发很漂亮的人是谁呀。” 

 

简单的几个故事讲完之后，细心或者还打着犬夜叉哥哥头发主意的女孩子们的问题让犬夜叉好一会儿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家伙啊——”犬夜叉将看着孩子们的目光投向天空，“是我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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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渐近，犬夜叉的故事也告一段落，各家的母亲们也都在唤回自家孩子，意犹未尽的孩子们依依不舍的告别犬夜叉哥哥，三三两两离开。

 

归家的孩子总让犬夜叉觉得惆怅。

 

他早就没有家了。

 

太阳彻底西沉，犬夜叉还在森林四处游荡。万物都在变化，曾经他一时失手打断的树干四周如今已经重新长满了杂乱的树枝，树叶茂盛很讨人喜。

 

只是夜晚就着清冷的月光，感受不到白天时那种活力，总觉得分外孤寂。

 

天气晴朗的夜晚，即使是玄月也总是格外明亮。

 

走出森林整个人都沐浴着月光，看向宽阔地带，盈盈月光下的屋中烛火衬出美好而恬静的夜景。 

 

每一盏烛火下的人们此刻也无法想象这样的平静生活曾经是如此难得。

 

不知何时开始，只要看到月亮，不论阴晴圆缺，他总会想到那人额间象征大妖怪的妖纹图案。

你到底去哪里了——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好吗——

 

end

 

tbc

 

*也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我继续写。